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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商务部和上海市人民政府共同主办的“第八届(中国)产业国际竞争力论坛”于2012年12月18日在上海召开。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对外经济研究部副部长赵晋平在会上发表演讲。

赵晋平：谢谢主持人，非常高兴今天能够在这里和我们在座的各位朋友、各位领导一起就我们所关心的产业竞争力问题来进行交流和探讨。也感谢商务部、感谢上海市政府，包括承办单位为我们提供这样一次非常难得的机会。

我今天要讲的题目主要是围绕跨境投资来增强我们的产业竞争力这个主题来展开的。主要的内容是从三个方面来展开，第一个方面，我国产业发展目前面临的新的挑战。我想这是我们在座的各位，也是深有体会，感同身受的一个问题。第二个方面，我们知道要寻求解决我们目前所面临的障碍和制约因素，寻求培育新的竞争优势，我们有很多的发展路径和一些路线和我们的方向。在这个问题上面我想更多结合当前跨国并购投资的一些方面展开。第三个方面，培育新竞争优势的方向和策略，关于这个问题我们一些粗浅的想法。

首先看第一个问题，我们知道经过三十年的改革开放，中国经济取得了快速的发展，比如说根据世行的统计来看，在1991年到2010年的这样二十年期间，作为美国的GDP在全球的份额累计下降了4.4个百分点，日本下降了2个百分点，发达国家都有不同程度的下降，但是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中国的GDP在这20年中提升了7.7个百分点，当然在2011年实际上中国所占的份额又进一步提升到了10.4。

从产业发展的情况我们可以看出，作为中国，制造业和工业是中国经济重要的支柱产业，它在整个GDP所占的份额是超过世界平均水平的。更重要的在于，中国的制造业和工业经过近20年的发展，应该说已经成为使得中国成为第一大制造业大国。从2010年的统计来看，中国制造业的增加值已经占到了全球增加值的17.6%，2011年进一步提高，已经接近了20%。工业角度来看，也是如此，已经达到了17%左右的份额。这就是说中国经过这二十年，或者更长时期来看，三十年的发展，要想成为产业大国的梦已经基本实现了。但我们必须看到的是，作为我们产业大国目标的实现，给我们带来的是一些新的挑战和新的问题，其中一个最为重要的方面就在于我们的产业目前可以说是大而不强。其中的表现之一，中国目前我们的制造业和工业强处在全球产业链的中低端。

比如说IT制造业是一个最能够作为一个例子来说明这种产业定位的产业。比如我们从IT制造业的组装成品角度来看，在2011年中国的出口已经占到了全球出口的30.7%，规模之大，可以想象，而且这个规模超过了四小龙的合计，同时比日本、美国都要高得多。但我们要看到的另外一个方面，IT零部件方面，中国的出口实际上相对于四小龙而言还是低的，而且相对于欧盟15国也是低的。这就说明我们实际上在IT业代表核心竞争力的部分，也就是零部件这样一个环节，我们并不处于较大的优势，而只是在它的下游，也就是组装品的这个领域是具备了这样一种规模的效应。从IT制造业本身产业特点来看，只能说我们处在中低端这样一个环节。

还可以看到在IT制造业，我们对外贸易，总体来看，从完成品，我们的出口减去进口，如果我们计算一下贸易竞争力指数，是明显的大于零，达到了52%之多，而且这个竞争力指数数值是超过了其他的一些经济体的。但如果我们看右边，作为IT零部件，我们就发现我们中国在零部件领域还是大量依赖于进口。在IT制造业的核心环节，我们还是大量依赖于进口，这是大而不强的表现之一。

另外我们还可以看到，在许多高技术产品领域，首先在劳动密集型领域，比如说纺织品、服装、食品，我们显然在全球从我们在2011年在全球贸易中的所谓贸易竞争力指数来看，明显是带有比较优势的，但是从一些高技术产品，比如说机床、汽车、半导体、甚至半导体的制造设备，这样一些高技术产品领域，我们基本上都是负的，或者说是贸易竞争力指数是负值，竞争力是明显低于发达国家，也低于我们周边的一些新兴经济体的，这是我们大而不强的表现。

作为中国产业发展的问题绝不仅仅在于如此，事实上我们当前所面临的各种条件和环境制约也是非常严重的。比如说传统的劳动密集型产业是我们拥有比较优势的一个产业，但事实上我们可以看到，无论从发达国家，虽然他们的人口老龄化程度远比新兴经济体要快得多，但是在发展中国家，中国的人口老龄化的推进的速度，它的速度以及老龄化的程度，应该说在主要的新兴经济体中都是比较大的，尤其是它的老龄化的比例是高于像印度、南非这样一些发展中新兴大国的。

所以从这一点来看，我们从长期发展来看，劳动密集型传统的比较优势也在面临新的挑战。

此外，我们节能减排目标如果要实现，事实上也是面临巨大挑战的。因为如果我们把日本单位GDP的能耗算作一的话，我们在全球主要国家中，我们单位能耗相当于日本的2.2倍，这对于我们实现节能减排的目标应该说还是存在巨大的挑战和压力的。

从资源角度来看，以水资源作为例子说明，按照日本人均可再生水资源量作为一，只相当于日本60%的比重，远远低于像俄罗斯、日本这样一些国家。因此作为我们产业发展还面临节能减排和资源环境的制约，这样的挑战。

除此之外，创新能力不足和人才缺乏。按照研发投入相对于GDP的比例来看，我们在2009年，国际比较角度，世行数字，我们选用的是09年的数字来看，显然我们传统的创新型国家，比如说日本、韩国、美国这样一些国家相比，我们还是非常低的。今天上午报告里面也讲到，2011年我们这个比例提高到了1.83，但尽管如此和韩国、日本超过3这样一个比较高的比例相比，我们还是落后的。右边这个资料我们可以看出我们在高技术、高素质人才方面也存在着缺乏这种高素质人才问题的制约。每千名劳动力当中，作为日本和韩国大概有十名左右的研发人员或者技术人员，按照世行统计，中国目前只有1.5人，只相当于日本韩国的1/8左右，这就说明我们在创新能力和人才方面，未来的产业发展也同样面临着巨大的挑战。

在这样的一些问题和挑战面前我们应该怎么办？事实上最近在党的十八大报告中已经明确提出，解决这些问题的关键是加快经济发展方式的转变，核心在于四个着力。其中的一个着力就是着力构建现代产业发展的新体系。我想从这个角度来看，我们必须去寻找一些提升我们新的竞争优势的一些途径。

根据国际投资理论和国际经验来看，扩大对外投资，尤其是并购投资，鼓励更多的中国的跨国公司的发展，事实上来看，是有助于帮助我们去解决和应对这样一些挑战的。按照传统国际投资理论，对外跨境投资是有助于解决资源不足，解决我们在市场方面所受到的各种制约，有助于使我们去获得重要的战略性资产，尤其在获得战略性资产方面，对于提升我们的竞争力，是十分有帮助的。

比如说这些战略性资产既包括了技术，同时也包括了品牌，还包括了人才。所以从这个角度来看，按照国际理论和国际经验，我们要想应对挑战，加快转变经济发展方式，提升我们产业竞争力，扩大跨境投资，是一个重要的途径之一。

在这几年来看，全球跨境并购投资有一些什么新的特点呢？首先从2009年到2011年在国际金融危机结束，当然不能说是结束，就是在国际金融危机它的高潮结束之后，全球经济处于缓慢复苏阶段中，全球跨境并购投资出现了一些新的特点。首先我们可以看到的特点是什么呢？就是在这个跨境并购投资的行业来看，制造业，虽然说它的年均增长速度略低于整体的跨境并购投资的增长速度，但是仍然还是保持了20%以上的年均增长。而且所有的跨境并购投资中，仍然占有1/3左右的份额。从国际跨境并购投资来说，服务业占的比重是非常高的，但是作为制造业，特别在引领全球经济复苏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在新的并购浪潮当中，制造业仍然保持了一定的增长，并且保持了较大的份额。这是第一个特点。

第二个特点，和资本品相关的领域，它的增长应该说相对比较快的，比如说精密机械、普通机械、电器机械。像这样一些产业的并购投资增长，在一定意义上面意味着企业为了应对未来长期的自身发展的一些需要，就新的领域战略布局在进行相应的调整。而且从右边资料我们也可以看出这样一些资本品领域的并购投资在整个并购投资的份额也是有所上升的。此外我们还可以看到一个特点，就是新兴经济体在全球的跨境并购投资中，正在表现出越来越重要的，扮演着越来越重要的角色，表现可以说是不俗的。

比如说从印度、巴西、南非、俄罗斯这样一些新兴经济体来看，在2009年到2011年期间对外并购投资的增长速度可以说是表现相当不错的。当然我们也应该看到，在目前全球并购投资当中，大的格局并没有出现明显变化，也就是说发达经济体仍然是主导全球并购投资的力量，他们所占的份额正像右边资料所表现的一样，仍然占有较大比重，但是发展趋势来看，新兴经济体所占的比重正在逐步上升。

当然我们也要看到，受全球经济复苏放缓，尤其是2011年以来全球经济复苏明显放缓，欧债危机等不确定性因素的影响，事实上全球的跨境并购投资也是受到了一定程度的冲击，但即便如此，在对外并购投资，今年上半年的情况来看，像巴西和中国这样一些新兴经济体，应该说也是表现不俗。说明在整体的并购投资回落这样一个阶段，新兴经济体仍然在其中扮演着稳定的这样一些作用。

同时我们也可以看出，从今年上半年情况来看，巴西、中国他们在整个并购投资的比重也是有所上升的。当然在今年上半年，虽然我们说受全球经济复苏放缓因素的影响，整体的跨境并购投资在下降，但是其中也有一些领域出现了明显增长的趋势，这也为我们承接产业转移，加快通过国际兼并重组来提升国际竞争力，提供了一个机会。比如说从右边资料我们可以看出，今年上半年，像软件、精密机械、非金属矿物质品、通信设备，这样一些领域它的跨境并购投资仍然还是保持了较快的增长势头。

还有一点更值得我们关注的，就是我们在决定这个跨境并购流向的时候，最近几年有什么新的趋势？左边资料我们可以看出，2009年到2011年区间，可以说国际跨境并购投资的两大流向是值得我们关注的，一个是新兴经济体，像墨西哥、印度、巴西，都是承接跨境并购产业投资增长速度比较快的国家。另外一个就是欧盟的一些国家，包括法国、意大利等等。所以我想，这是到2011年期间所表现出的流向的一大特点。

从今年上半年情况来看，也同样如此，面向新兴经济体的流向，实际上有一部分还是保持了一定的增长，这就表明在新兴经济体相对全球经济增长速度较快的这样一个背景下，仍然在成为吸收和承接产业跨境并购的一个重要的载体。

以上这些特点，实际上是我们更多希望能够帮助我们来认识中国企业通过跨境并购来培育新的竞争优势的方向和策略。我想在这个问题上面，我们有必要借鉴韩国企业的一些成功经验。比如说我们刚才通过一些资料已经显示，韩国企业，不论是在创新还是在人才角度，应该说在全球还是处于一个较为领先的程度，这和他们长期以来的国际化经营战略是密不可分的。

我们拿日本企业和韩国企业一些主要产品目前在全球市场份额的变化，是可以看出这种此消彼涨的变化。首先从钢铁产品来看，我们知道日本和韩国都是世界的主要钢铁生产大国，而且具有很强的钢铁产业的国际竞争力。从2000年和2011年的比较，我们可以看出，日本企业在全球的市场份额是有所下降，而相应的，韩国企业的份额有所上升，和日本企业份额之间的差距在缩小。另外从汽车来看也是如此。我们这个数据里面没有包括，比如说日系和韩系汽车公司在境外的生产的汽车，如果把这个包括在内，事实上我们可以看到韩系汽车在欧洲和在美国市场的份额已经超过，或者接近了日系汽车，说明韩国企业在提升竞争力方面是取得了明显的进展。

另外我们看下面两个产品，一个从集成电路来看，实际上经过这十年，我们可以发现，韩系的集成电路在全球市场的份额已经达到了9.2%，比日系的9.1%提高了0.1个百分点，也就是说他们在全球产业的竞争方面已经出现了逆转。另外它的右端是通信设备在全球市场份额的变化，我们大家对三星[微博]所生产的智能手机敢和苹果叫板，印象是非常深刻的，事实上这个领域韩系全球市场份额已经明显的超过了日系产品。

韩国企业为什么在提升自己国际竞争力方面取得明显进展？我觉得这和韩国企业的国际化经营战略是直接相关的。比如说如果我们把从内部环境、外部环境分开来考察一下韩国企业它们的优势、它们的劣势，我们会发现，首先在它的国内发展的优势方面，我们知道韩国企业它的市场定位，它的产品的宣传，包括它充分的利用新兴市场的有限资源，加大研发和生产的力度等这些方面，明显的适应了当前这种商业模式和消费者消费模式变化的需要的。我们经常可以听到日本企业在总结自身为什么在和韩国企业以及其他一些企业竞争中处于不利的地位，归根结蒂是和它的商业模式有着直接关系的。

我想今天上午的发言当中也涉及到了这个问题，过去可能说你生产出高质量的产品，尽管你可以不去做宣传，不采取相应的市场细分化的战略，那么你的产品也会被消费者所广泛的选用。但是当今的消费模式已经不是这样一个时代。所以，好的产品不愁卖，这样一种商业模式已经难以适应当前消费者新的多样化、个性化消费模式的需要，而恰恰在这个方面，韩国企业是取得了先机的。当然韩国企业从内部环境方面也面临一些新的挑战和压力，比如说在系统性技术方面还略显不足，关键零部件领域还更多依赖于日本的进口。

外部环境来说，韩国推进企业国际化战略，一个非常值得我们借鉴的，就是他们建立的自贸区网络。我们知道韩国不仅仅和美国，和欧盟，和世界上面四十多个国家已经签署了自贸协定，这就意味着为韩国企业提供了一个非常好的国际营销渠道，可以以低成本的方式来和其他国家的企业进行竞争。从它的劣势方面，当然在国际，或者说外部环境方面，还将面临来自中国企业的竞争，这对韩国企业来说，也是未来一个重要的课题。

从中国来说，我们知道通过提升我们国际化经营能力和水平是培育新的竞争优势的需要，正像我们前面所分析的那样，我们经常听说，有人认为中国目前利用外资已经过多了，中国对外投资已经发展过快了，那么事实怎么样？实际上我们可以通过这两个资料看到，虽然说中国最近几年对外投资增长比较快，规模扩大幅度也是比较大的，但我们真正与全球平均水平相比，我们和发展中国家的平均水平相比，我们都是很低的。也就是说在这个方面我们有着巨大的发展空间。比如说从2011年统计来看，把对外投资存量和GDP来比，全球虽然比2010年有所降低，但仍然是30%左右的比例，发展中国家是多少呢？是14%，而对于中国来说，我们对外投资存量相当于GDP只有5.2%。

实际上从我们吸收外资角度来看，同样如此，如果说把利用外资的存量和GDP来比较，我们会发现，在2011年全球平均水平是28%，发展中国家平均水平是26%，但是我们只有10.1%，即使我们最高的年份也只有16%，和国际平均水平相比，我们还是有差距的。差距就意味着空间，这就说明我们通过促进企业的跨境投资，为我们提升我们的国际经营能力和国际竞争力提供了、创造了很好的条件和空间。而且事实上来说，一般来说在对外投资增长的过程中，首先是由你的经济发展水平来决定，这是世界的一个普遍规律。我们观察一下就会发现，如果把对外投资的存量和对内投资的存量做一个比较，能够反映你一个国家在国际化经营方面能力的提升。一般来说发达国家对外投资的存量是大于对内吸引外资的存量，作为发展中国家来说，大多数情况西面对外投资的存量是低于对内投资的存量的，人均GDP水平越高，这个值就越应该接近1，或者超过1。事实上中国现在目前人均GDP已经达到了五千美元左右，从国际规律来看，已经到了迅速的通过扩大企业的跨境投资来提升是自身国际竞争能力这样一个阶段。

另外就是结合一些企业调查的结果，我们可以看出，中国企业目前投资的类型实际上更多的还是集中在了一些，比如说产品销售、获取资源这样一些领域。而从通过并购获得技术、获得股权、获得人才这样一个角度，虽然最近这样的案例很多，但总体来看选择这样一些类型的，相对来说还是比较少的。

作为今后的方向，我认为我们选择一体化的市场，尤其是高成长性的市场，是我们未来促进企业跨境投资的一个重要方向。比如说从中国和东盟，我们知道我们已经签署了自贸协定，而且已经顺利的实施了两年，对于促进中国和东盟双边经贸关系的发展，发挥了非常重要的作用。这个市场正在逐步成为一体化的市场，一体化市场有利于吸收和扩大企业跨境投资的。

另外一方面可以看出，把2010年中国和东盟加起来的规模和2000年比较，发现是一个高成长性的市场。这首先是中国企业跨境投资所应该投资的一个方向。2010年来看，中国和东盟加起来，人口占到了全球的28.4%，尤其制造业占到了全球的20.2%，我认为在今后十年这个比例会进一步明显的上升，所以这是我们应该选择的一个方向。

另外从中国企业来说，我们也要认识到我们在内部和外部环境方面哪些存在优势、哪些还是我们的劣势，而且要更我认识到我们劣势。国内发展方面，我们在技术水平方面还略显落后，我们缺少著名的国际品牌，包括我们的企业在国际化经营能力方面还略显不足。从外部环境方面，我们面临着一些所谓的中国投资威胁论，也面临着更多的贸易摩擦等这样一些严峻的形势，这就需要中国的企业更多的采取一个，通过跨境投资来加强是同所在国和所在国企业的深度合作的方式，来赢得更好的发展空间。

事实上从目前企业它们反映出的意见来看，已经走出去的企业，绝大多数对他们所取得的成就是基本满意的，而且尤其在发达经济体的投资，可能非常满意的占的比例相对要高一点，这就说明对投资环境和市场环境本身有一个比较高的要求，但对于发达经济体而言，我们对这些地区的投资，可能在投资环境方面还面临着一些不足，面临着一些挑战。

作为未来的企业战略选择，总体来看中国企业意向还是非常积极的，通过历次问卷调查的结果我们都可以看到这一点，而且在投资方式选择上面也有所变化，由过去的方式逐步转向通过并购投资的方式加快国际化战略的推进，我想这意味着在不远的将来，中国在这个领域，特别中国的企业会成为一个全球性的跨国公司，在这个领域发挥更大的作用。

作为企业的策略，当然我们可以列出很多，尤其真最我们在竞争力方面目前所存在的一些问题和制约，这样一些对策，也就显而易见了，但是我们还是希望通过一个具体的案例来对企业在企业推进我们国际化经营战略方面做一个介绍。

前一个阶段我到长沙做了一次调研，到三一，同时也到中联重科(8.99,0.11,1.24%)。我们知道中联重科，最早在全球混凝土工作机械行业是排在第五，在2008年并购了意大利的一个，这是属于在全球混凝土工程机械当中排第三位的，通过这样一次成功并购，中联重科成为混凝土工程机械的第一位，全球第一。由于这样一个国际并购投资，带来龙头企业的地位。更重要的是，在并购之后，中联重科在提升自身的技术和利用并购带来的技术和品牌成果方面，应该说做得还是比较好的。

比如说首先作为中联重科的品牌，在国际上面已经取得了一定知名度，但是和国际上面一些传统的著名品牌相比还是有很大差距的。并购了之后，可以充分的利用被并购企业的品牌来提升自主的品牌的影响力。对于一些中联重科传统的领域，你可以继续使用中联重科的品牌来扩大影响。对于并购的这个品牌更具影响力的领域，可以用放在一起的方式，并列方式，通过它的品牌来带动中联重科影响力的提升。在一些领域，我们知道，尤其像西方国家的跨国公司，在一些发达国家是有传统的营销渠道和市场的，作为中方的品牌可能很难取得相应的市场认知，在这种情况下面，作为并购的一个成果之一，可以使用并购的品牌来扩大自身国际化的营销。

不仅仅在品牌方面，包括人才和技术方面也是如此。并购之后，关于并购公司的技术专利和人才完全是共享的，这个背景下面，一方面是吸收了一批CIFA的技术人员、员工，包括管理人员，在我们长沙中联重科基地设一个厂中厂，请这些人在当地仍然使用CIFA的工艺，同时把自身很多当地的一些企业相关人员派到这样的企业，和来自CIFA的技术人员一起开展相关的活动，这本身的传帮带实际上产生的技术溢出效果，应该说对中联重科企业而言也是获益匪浅的。

另外一方面是人才，过去CIFA很多高素质的管理人才、技术人才，从此开始在中联重科这个岗位上面发挥更大的作用，包括中联重科推动国际化经营方面，一些高层管理人员，相当一部分都是从国际上面著名跨国公司的高管中来吸引过来的，这对于提升它本身国际化的运营能力产生了非常巨大的作用。

我想从这样几个方面，我们可以看出，我们要培育我们自身的竞争新优势，不仅仅推进市场多元化，要树立自主品牌，提升我们技术和研发，也包括在充分引进和利用国际化人才方面做出更大的努力。这是作为中国企业在应对当前的一些挑战，解决目前我们所面临的困难和制约因素方面，应该采取的一些策略。